第两百五十二章谁是造谣人(下)(1/2)

说着倚靠着坑几,又是一幅看你表现的样儿,荟贵人的小脸白了又白,倒想再装那柔弱的样儿啊,可是,触及丰离那暗含警告的双眸,不敢呐!

“皇,皇贵妃,奴婢,奴婢不知该如何问起,但请皇贵妃直言!”论耐性,论沉着,荟贵人自知连丰离的半分都不及,而今丰离步步紧逼,荟贵人只能示弱,也唯有示弱。

“荟贵人派了他们出来盯着我上清宫,打探上清宫的消息,却不知他们犯了何罪!”丰离一脸惊讶的模样,更让荟贵人如同吃了苍蝇那般难受,而这么样的罪名,荟贵人一听立刻跪下了,“奴婢不敢,但不知皇贵妃从何说起。”

“呵呵,从何说起。荟贵人是不认这罪名是吗?那你倒是与我好好地说说,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我上清宫外,鬼鬼祟祟?莫说什么路过的话,荟贵人所居的宫殿与我这上清宫一南一北,更没有顺路之说,上清宫的隔壁,可是冷宫,难道荟贵人还能有什么东西在冷宫不成?”丰离嗤笑地问,对于荟贵人拿着旁人都当傻子的所作所为,当真是看不上啊!

荟贵人一听丰离摊开了说,脸色越发难看,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她只得用先前先下手为强的理由,“奴婢,奴婢只是羡慕皇贵妃深得皇上宠爱,只想看看皇上与皇贵妃如何相处,以此而多了解皇上,并无他意,还请皇贵妃恕罪。”

这是打算演一个痴情女到底了,丰离可是乐了,“若依荟贵人所言,只要理由是好的。便如同他同之人只是想要了解我大清的习俗,为此而派人潜入我大清的境内,绘制大清的舆图,那也是应该?”

以国论事儿,荟贵人哪怕再蠢,那么大的罪名,她也不敢说无罪啊。连忙摇头摆手。“奴婢,奴婢并无此意,皇贵妃且莫夸在其词。”

“夸大其词!荟贵人也知晓如此罪名不可饶恕。你派人窥探皇上行踪,其心不亚于他国窥我大清舆图。你道你无意,我道你是明知故犯。这四人,可并非我一次捉到的。而是间隔了半个时辰,陆续被我捉到的。荟贵人,你的心很大!胆子更大!”丰离冷冷地说话,荟贵人打了个冷颤,还想辩解。外头却传来了叫唤,“皇上驾到!”

正被丰离的一番责问胆颤心惊,不知所措时。这一声叫唤,却是让荟贵人脱困。荟贵人一脸惊喜的掉转头,冲着一身龙袍的康熙冲去,声声唤着,皇上,皇上!

康熙正走着,突然听到这么呼唤,一个人往面前冲来,本能反应地提脚踹去,荟贵人的声音戈然而止,倒在一边的地上,痛得直捧着胸口,丰离掩帕而笑,对康熙如此反应表示非常的满意。

“荟贵人!”康熙踹完了人,这才看清是谁,脸色更黑了,丰离这会儿才缓缓的走过来福身见礼,瞥到康熙身后的裕亲王福全,甚是诧异,道:“皇上!”其他人早已站起,等着丰离起头,也齐齐冲着康熙见礼,裕亲王与康熙道:“皇上,荟贵人总是功臣之后,不如请太医为荟贵人看诊吧!”

听到这么一句,丰离挑了挑眉头,裕亲王看了她的目光极其不善,丰离有些茫然,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王爷,这裕亲王突然的跟着康熙到后宫来,有裕亲王的目光在前,丰离总觉得没好事儿。

倒是康熙的反应也有些奇怪,听了裕亲王的话,却只淡淡看了荟贵人一眼,“如此没规没矩,且等事了了,再传太医。”

说着捋了衣袍,坐在丰离刚刚坐的罗汉榻上,看了丰离一眼,可没错过丰离眼中的笑意,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。倒是裕亲王一听康熙这话,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丰离,着实让丰离莫名。

“那就请皇上问问珍皇贵妃,为何无缘无故召见诸宫娘娘!”裕亲王再次开口,这不善的语气,直让丰离皱眉,淡淡地道:“难道我召见诸妃,有何不妥吗?”

裕亲王被一堵,康熙低头掩笑,丰离很是理直气壮地看着裕亲王,话说,她素来是人敬她一尺,她敬人一丈,加之福全还是康熙的亲哥,自来丰离待他都是和和气气的,往日的福全待她也算不错,可今儿个这么摆明找茬的样儿,丰离可不是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人。

“并非不妥,只是皇贵妃总要顾念功臣之女,莫寒了天下为大臣沐血奋战将士们的心。”裕亲王说得十分大气凛然,丰离可是听得盯了裕亲王半响,裕亲王一脸的愤怒,丰离皱了眉头,“裕亲王是指我苛待了荟贵人了,还是冤枉了荟贵人了?”

这种事儿,万不能让康熙开口,若不然,这么多人看着,人多口杂的,再给传出去康熙与福全因她而不和,那她这狐狸精的名头是别指望再洗脱了。

裕亲王悠悠地道:“有不有的,皇贵妃可是心里清楚!”

哟,这么光棍无赖,可是看不出来福全这么样的人呐!丰离乐了,“这么说来,莫不是有什么人将冤屈告到王爷的跟前了,所以王爷这是寻了皇上前来想要讨回公道?”

不过是随意说的一句,可不管是康熙还是裕亲王福全的脸色都有些异样,丰离含笑,她是随口一说就真相了,难怪大白天的康熙会进后宫,还带了福全一块。随之目光一冷,她传召众人集合上清宫不到半个时辰,福全竟然就收到了风声,还将康熙请了来,要说这里面没有预谋,她一个字都不信。

显然康熙就算刚刚不想到,这会儿也想到了,对于他一直信赖的裕亲王,他一直不愿意多想,此时却也不能不多想了。丰离轻声道:“不知是哪位妃嫔求了裕亲王前来主持公道了呢?”

明明不过是随意那么的一问,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背脊一阵发凉,丰离目光掠过在场的人,最后落在好不容易地爬起来的荟贵人身上。“荟贵人,可是你?”

裕亲王这么一进门地就直言莫寒了功臣的心,又多有偏向荟贵人,怎么看,荟贵人的嫌疑都是极大。荟贵人抽嗒嗒地道:“奴婢,奴婢并非有意搅扰皇上与王爷,只是。奴婢身边的宫女太监俱是一去不还。奴婢,奴婢只是害怕,皇上不愿见奴婢。裕亲王昔日与奴婢的阿玛一同征战,又是奴婢的表叔,奴婢也只是想要试上一试,奴婢该死。奴婢该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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